俗话说,未曾数伏先数伏。炎热的盛夏正一步步走来。有句古诗”烈日炎炎似火烧,野田禾稻半枯焦。农民心内如汤熟,公子王孙把扇摇。”说的是炎热的夏季农民炙烤的阳光下辛勤劳动的艰难。三伏天是一年中气温最高,且又湿热。炎热的日子说白了就是”三伏天儿”。农历的”三伏天儿”即一年之中最热的一段时间。”伏”便是太热了,宜伏不宜动。今年从下一个节气小暑的第三个庚日起便入伏。
对温度最能适应的是孩子,记得我小的时候就在大太阳底下弹球儿、扇洋画,不管脑袋上晒出油来依然玩的津津有味。辛苦上班的大人就不一样了,那会儿,我父亲在牛街派出所当厨师,一个上午抱着灶火炒菜早热得里外通透汗水津津了。等他中午回家吃饭时,妈妈早把凉水里镇的西红柿切片放糖先去火了。
北京有一种小吃”扒糕”在北京已不多见了,那种吃食还是儿时的记忆。”扒糕”做起来不费劲,就是用荞麦面制成的。夏天凉吃,吃下去既祛暑又痛快。佐料是胡萝卜丝、蒜泥、辣椒油、芥末、酱油、醋等勾兑起来很好吃。今天偶尔做这款”扒糕”也算是对儿时吃过的美食那段回忆了。
本市非遗项目”年糕钱”第四代传人钱振波又在恢复老小吃。这回讲的是杏仁茶。制作老北京杏仁茶,的具体方法,甜杏仁二两泡一泡剥皮后备用,好大米一斤淘洗干净泡上六个小时后后…备用。把上述二种食材混合用打浆机打成米浆,把打好的米浆放在火上熬制,开锅煮起大泡后转成小火,在小开五分钟,米浆彻底熟了,干稀程度自己掌握,最好稍稀一点,因为杏儿茶蹲一会还得反稠,撒上白糖桂花即可食用。濡热的夏日早晨我们上学前喝上一碗茶仁茶出点微汗让人心旷神怡。
文革以前,每逢夏季胡同里的环境卫生和”除四害”运动如火如荼。每天傍晚自来水管理员,晃着铃铛滿胡同吆喝“打水泼街咱们凉快凉快喽。”被清水泼过的街道沁出了凉快气。街道工作者跟着就检查家家”翻盆倒罐”消灭蚊蝇的藏身之处。到了夜晚百家同时点燃熏蚊子药,那真是村村点火处处冒烟,使得蚊子统统死亡。实行了几十年的灭蚊方法现在也好用。
过了端午节就是传统的“五毒月”,除四害灭害虫提到日程。最近一堂”害虫防治控制标准”的科普课在珠江骏景社区居委会举行。
几十名老年人专心致志地听取社区医生邵立颖大夫的讲解。邵大夫说,蒼蝇躲在肮脏的地方传染病,人在家里头就应及时处理垃圾,避免苍蝇通过食物感染人类。蟑螂易滋生于缝隙处,防治方法就是堵死缝隙,夏天少买咸菜、熟食。在座的大爷、大妈纷纷发问怎么个灭杀方法?邵大夫说,使用灭蝇粘条和纱网盖以及较安全的菊脂杀虫剂效果都不错。
总之,”蚊来于水,蝇来于脏,鼠来于洞,蟑来于缝”这是它们的生存源。针逢相对的解决办法就是“堵缝、清水、除脏、堵洞”。
邵大夫说,端午节是一个全民健身,防疾祛病,辟瘟驱毒,祈求健康的民俗节日。所以历代人佩香包、插香叶和现代人除害虫一样是可以起到积极的作用的。
四十多年前,出了右安门就是广袤的菜地、庄稼地夏秋时节田野里到处都是蛐蛐儿优美的鸣叫声。吸引来城里的孩子来逮蛐蛐儿。正值学校里放暑假,我们几个同学拿着钎子、蛐蛐儿罩子杀向菜户营的莱地中大展身手。不一会我们抓住的蛐蛐儿就装满了20多个纸篓。正在兴头上的我在田中一路向前寻找新的目标,忽然脑袋撞上了豆秧子上的一个马蜂窝,这下捅了马蜂窝后马蜂”翁”的一声倾巢出动,把我蛰得叽哩骨碌的一溜跟头,瞬间头上脸上皮肤上被蛰的全是巨痛发烫的大包,疼痛难忍。这时,再有多少吸引人的蛐蛐儿我也不管了,赶紧奔医院瞧病去了。
早些年的北京还是平房的天下,那时候平房的檐下到处可见雨燕的巢,天空中成群的燕子翱翔,最近我还在管庄市场内看见了正哺雏燕的燕子窝。今天,北京的古建筑都搭建了防鸟网,只有正阳门没有设。因为每年4月到7月来产卵。小燕长成后随父母起飞飞行1万公里。去到温暖的南非,待来年4月再返回北京。前年6月我到葡萄牙旅游,在这遥远的异国他乡,看到了中国北京的雨燕,罗卡角大峡谷内成群结队的雨燕盘旋飞行,看到它们让人格外亲切。谁晓重量仅30克的小燕子时速能达100公里,从北京起飞越过太平洋、大西洋的远行。北京每年6~9月是讯期。刚好也应对全年3/4的降水全集中在夏季。1960年开学季,我们小学院里积水没了膝,老师、同学全浸泡在雨水中参加仪式。1976年唐山大地震北京受波及。就在地震后的第三四天,瓢泼的大雨洒向赤手空拳的人们,可巧我们搭在181中学操场上的防震棚为我们遮风挡雨。我们坐在棚子里面,汹涌的雨水从棚子下流过去。
解放以前,北京一下大雨就是连阴雨好几天,好几年的夏天邻居们家里都漏了雨,屋里摆放着一个又一个盆接雨水。到晚上,街道办事处安排我们都到小学校教室里就寑,度过了一个个风雨天。从地势上看南城本是低洼处,在过去一下大雨永定河洪水泛滥,大水淹了广安门进城来,官军马上关闭城门把水截住,这是经常发生的事情。在北京的讯期里往往是特大暴雨袭击城市了。2012年7.21的特大暴雨就在人们瘁不及防之际,造成了人力物力的损失。
1996年的汛期我跟随东城区东华门房管所采访。辖区内一万多间平房都是清、民国时期的碎砖老旧平房,危房占比很大。当年的房管人,每逢风狂雨猛之夜,所里准有近百十号人从四面八方顶着暴雨赶到所里来,请缨出战,仅8月4日和5日那场特大暴雨职工就苫盖漏雨危房150间,排除险情8处。瓦工班长李庭贵妻子病逝,家中九处漏水;瓦工张凤桐家里漏的顶棚落地,他们为了住户的安全连续三天三夜工作在岗位上。王府井大街锡拉胡同9号住有居民十几户,院内地势底于街上主下水道,采取渗水井排水的方法。今夏这么大雨水势必倒灌”水淹七军”。每下一场雨职工们必携带水泵前去抽水,院里的大妈深受感动说:”旧社会水淹民宅没人管,新中国房管职工连着咱的心呐”风雨中,四段段长李洪雷一接了一个电话,两户居民家因漏雨导致电线起火,当即派电工赶来排除了火灾隐患。房管职工对老百姓高度负责的精神已在居民中传为佳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