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曲《红梅赞》经久不衰,87岁作曲家羊鸣说:生我是父母,养我是共产党

2021-06-10 17:01:16

来源:互联网

红梅盛开,傲雪凌霜,一曲《红梅赞》用音乐把共产党员江姐的形象刻画得入木三分,它的曲作者羊鸣是一名老党员。今年,羊鸣87岁,党龄已有67年。

1943年,9岁的羊鸣还叫杨培兰。他跟随在外闯荡的父亲,离开家乡山东省长山岛,来到东北边城安东宽甸县。在伪满洲国的统治下,百姓们的日子苦不堪言,甚至连本该教书育人的校园也未能幸免。杨培兰和同学们最怕上体育课。日本教官下令齐步走,而前方就是一个大泥沟,哪怕趟过了泥巴,教官也会对着学生头上猛地打过去。头破血流的孩子们必须咬牙爬起来,否则又会被狠踹。

家庭也没能为杨培兰挡去太多的风雨。离开长山岛后,母亲早逝,父亲一人拉扯他和弟弟长大。有一次,他带着弟弟出去玩,不小心跌了一跤,脑袋上缝了两针。父亲打也不是,骂也不是,只好罚他去母亲的照片前跪着,自己在一旁偷偷流泪。

1947年,解放军进入宽甸,动荡的局势终于稳定下来,“突然,有人把你当人了。”对于解放军,杨培兰充满了单纯炽热的向往。解放战争打响前后,青年们可以自愿参加解放军,杨培兰瞒着父亲,偷偷来到了参军报名处。13岁的他一心参军,于是虚报了2岁,再加上个子长得高,如愿“混”进了部队。他觉得自己的名字太像女孩,不够有军人气概,于是改名为“杨明”,“明”正是“光明”的寓意。

向位于通化的军医大学出发时,虚报年龄的“谎言”才由杨明自己坦白。“只要让我参军,干什么都行。”杨明的决心异常坚定。首长看他机灵,把他派到了当时的安东军区文工团。

“部队就是大家庭。”童年中一度缺席的温暖回来了。大姐姐们看他太小,帮着拆洗被子,到了端午节,杨明早上醒来,姐姐们已经给他挂好了红绳和香包。还有教员给杨明补落下的文化功课,教他做人的道理。

也是在这里,杨明与热爱一生的作曲相遇了。“文工团的任务就是给百姓表演。”杨明演的第一部戏是《白毛女》,唱的第一首歌是《八路军军歌》。深夜里,“锦州解放”“长春被围”等前线捷报频频传回,让人们热血沸腾,“我们的心是和革命进程紧紧联系在一起的。”

乐队队长是杨明最佩服的人,也是第一位作曲老师。队长经常带着杨明到解放区收集民间音乐素材。“小杨明,音乐在哪儿?音乐就在人民当中。”队长的话在杨明心中扎了根。1949年,15岁的杨明创作的第一首歌曲《庆新年》,就脱胎自民间唢呐曲。《庆新年》发表在东北军区的《部队文艺》上时,杨明第一次使用了笔名“羊鸣”,因为曾有人打趣,他写的曲子像小羊叫。

1950年,羊鸣调入东北空军政治部文工团。抗美援朝战争期间,羊鸣三次到前线慰问志愿军战士。他和战友们趁着夜色从丹东出发,进入朝鲜后,大雪遍地,一片荒芜,偶尔有朝鲜“阿妈妮”悄悄“爬”出来,很快又缩了回去,美军的飞机就在头顶盘旋,坐在破旧的卡车里,大家的双腿冻得没了知觉。“没有一个人害怕。”羊鸣回忆,“我们的心永远跟着党走。”

1953年,羊鸣考入东北音乐专科学校作曲系。1954年,他正式加入中国共产党。“这是非常自然的事情。”羊鸣从未犹豫过,“生我的是父母,把我养大的是共产党,我必须成为一名党员。”对党的热爱,始终流淌在羊鸣谱写的音乐里:《我爱祖国的蓝天》歌唱着飞行员浪漫宽广、英勇无畏的情怀,几十年来,它早已成为空军的代表性曲目;歌剧《江姐》久演不衰,《红梅赞》深入人心,家喻户晓……

“我们创作的音乐绝不强加于人,每一个音符、每一句唱词都是和群众在一起的。”建党百年之际,作为老党员,羊鸣常提起“报答”一词。此前,他曾创作过一首名为《报答》的歌曲,“报答你啊只有一句话”等句句歌词都是羊鸣的心声。“有人曾经问我,这么拼命写作,累不累?累,但我由衷地想要报答把我养大的党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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